艾格尼丝再次笑了一声,她低下头,“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难理解吗?”赫斯塔有些意外,“它说到底,无非是在承诺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更美好的秩序,我们应当用一些代价去换取它,即便这个代价会损害我们自身,也是值得的……也正是在这种语境下,自由才会成为谎言,因为它成为一部分人甘心被奴役的借口。”

        艾格尼丝缓缓转过半张侧脸,“当然,就是这样。”

        “而你不一样,因为你要打破锁链,要睁开眼睛,要追求‘正义平权’……你渴望一个谁承担更多风险,谁就获得更大收益的世界,是吗?”

        艾格尼丝沉默了一会儿,“是的吧。”

        “那我们至少可以在这个节点上达成一点相互理解——人要用足够的汗和血来为自己心中的秩序铺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赫斯塔。”

        “没有吗,这至少说明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不同,”赫斯塔轻声道,“你之前说你不爱走捷径,我也一样不信任捷径……但在罗博格里耶的那个秩序里,女性的唯一价值就是生育,她们保证种族正常繁衍,为男人维持一个可靠的后方,你也是女性,你怎么会认同这种观念?”

        赫斯塔听见艾格尼丝粗重的呼吸声,在无人开口的沉默间,她的呼吸渐渐归于平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明明有更高级的工作可做,但仍要拿自己当繁衍的工具,这样自轻自贱的劣种,就不要说她们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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