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歪了歪头。

        前几天斯黛拉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类似于命运将我带到这里……之类。

        只是,平心而论,离斯黛拉越近,赫斯塔越不喜欢这人身上的油滑感。斯黛拉好像有一双永远在捕捉外部世界变化的眼睛,她不仅观察,而且随时准备着调节自身的行动。这使得她这个人仿佛没有一个实在的核心,你的需求是怎样的,她就为你表演出怎样的面貌。

        对农场众人如此,对阿雷瓦洛及其宾客如此,对赫斯塔自己……大概亦是如此。

        只是刚才那一瞬,斯黛拉身上出现了少见的固执。就在她突然严肃地说“我能!因为你需要我”的时候,赫斯塔有一种终于撞上了这人边界的实在感,仿佛那一刻,斯黛拉的语言不再是用来迷惑和安抚的工具,而是一堵实实在在的墙,彰显着她绝不动摇的决心——而这,恰恰是最容易令赫斯塔感到动容的东西。

        一些朦胧的睡意升起。

        命运。

        赫斯塔又想起这个词。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种东西,显然此刻她正走在一条危险而艰难的道路上。

        赫斯塔仿佛回到了十四区北部森林的那个木屋,司雷坐在她的身旁,用一块生炭在地上写下了竖着的“生死”两字——二者共用了同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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