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原理,”维克多利娅仍在继续解释,“水银针之所以对螯合菌免疫,是因为我们体内有一种特殊的防御蛋白。当我们的血管内皮细胞和免疫细胞上的特殊受体捕捉到孢子靠近的信号,它们可以精准识别螯合菌的外膜糖肽,拒绝孢子的附着和入侵,随后,我们的免疫系统会释放这种蛋白——我们称之为ZNF因子,它可以使螯合菌的孢子钙化、失活……”

        维克多利娅抬起胳膊,做出一个剪刀手。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蛋白本身也是可以破坏的呢?就像NDM-1剪断抗生素的关键片段一样,这个世界上也存在着某种东西,可以剪断所有水银针对螯合病的免疫?”

        赫斯塔再次屏住了呼吸:“是……什么?”

        “还没有正式命名,是一种病毒,我们现在暂时称呼它为‘克蕾蒙汀样本’……这种病毒会在感染者体内制造出一种酶,破坏ZNF因子。”维克多利娅轻声道,“普通人感染它不会引起任何症状,水银针也是……看起来是。”

        维克多利娅停顿了片刻。

        “直到螯合菌入侵。”

        维克多利娅带着赫斯塔进入了一间化验室,她在生物安全柜里操作着显微镜,赫斯塔站在控制室观看着画面的影像——那是放大了将近两万倍的画面。

        起初,维克多利娅向她展示了一组健康的人体细胞,它们是对照组,每一个细胞都饱满而完整。

        随后是被螯合菌孢子侵入的普通人细胞。它们明显变形,菌丝和菌芽在细胞外生长,细胞膜看起来受到了损伤。接着,维克多利娅又展示了感染了“克蕾蒙汀”后被孢子侵入的普通人细胞,看起来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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