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司雷和她聊到琪琪最近可能遇到了一些问题的时候,尤加利心里就有猜测,在实际跟了一天半的课堂以后,尤加利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一点——琪琪正在被所有孩子孤立。

        这种孤立并非是刻意的,也没有谁主动发起,而是一种天然的边界。琪琪和十一都来自另一个大区,说着另一种语言,是天然的“异类”。倘若这里是那些南区孩子的主场,琪琪和十一这样的异类尚有可能被友好接纳,然而不论身处农场还是行宫,那种巨大的陌生感实实在在地笼罩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在努力适应,抱团是一种必然。

        在这种氛围里,一个像琪琪这样看起来格外听话的孩子就容易落在最底层,然而她在课业上又常常引起老师们的好感和关注,得到来自大人的额外褒奖,这种反差很容易激起孩子们的认知失调,于是不与琪琪说话,或是用贬低的方式来解释她的行为便是最直接的反应。

        “尤加利姐姐要放碗吗?”琪琪忽然抬起头。

        “嗯……?”

        “你的碗,”琪琪指了指尤加利的汤碗,“我吃完了,要我帮你把碗带过去吗?”

        “不用不用,谢谢啊。”尤加利微笑。

        “那我走了,”琪琪跳下椅子,整理了一下裤子,端起了餐盘,“尤加利姐姐再见。”

        “再见。”尤加利跟琪琪挥手。

        望着小朋友的背影,尤加利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但她一边咀嚼着,一边想着今晚也许可以去跟帕卡特聊聊自己的想法,老人家对处理这些事情应该有经验吧。

        琪琪一个人回到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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