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当然,附马年纪轻轻便如此才能卓绝,实在难得。但难免还有这么一点点不熟悉……若非今日来见下官,只怕就要被文博简那个奸贼害了,可叹,可惜!”

        王笑道:“你少拍马屁,快说!”

        钱承运道:“陛下自己发的旨意只能叫中旨;而由内阁拟旨、由司礼监盖章的才叫圣旨。唯有圣旨,才是朝庭认可的。当年先帝想要修宫殿,内阁不肯拟票,先帝一意孤行发了中旨,当时的户部尚书蔡英领旨拨银购置材料,你知道蔡英什么下场?”

        王笑问道:“什么下场?”

        钱承运道:“被百官活活打死了!两百年来的风气就是如此,百官以奉领中旨为耻、以反对中旨为荣。明白吗?很简单一个道理,士大夫者,是与天子共治天下,对万民富有责任,岂能由着天子胡来?!”

        王笑道:“呸,你们现在说对万民有责任。万一亡了国,责任全是陛下一个人背。”

        钱承运讪讪一笑,又不好与王笑争辩。

        王笑想了想,皱眉道:“你们这个章程显然是有问题的,太没效率了……”

        钱承运道:“总而言之,我们一定要说服左经纶。”

        “为何是左经纶?怎么说服?”

        钱承运从容不迫地踱了两步,道:“附马可知道,内阁三人对陛下分别意味着什么?为何陛下能如此重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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