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辈子没跪过人,只好在王珍身后假模假样地跪坐着。

        王康又对着那一人侄媳侄女骂道:“都给我出去!”

        “让她们看。”陶文君突然开口道:“今日既然姑婆嫂姐都在,正好为我与王珍做个见证。”

        她说着,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与夫君成亲十数年,如今缘业已尽,难归一意。那便从此和离,两不相欠。只求公公叔叔、嫂嫂姐姐都勿要再劝。”

        “我非是在拿此要挟,实是与王珍再无情份,不愿两相怨对,共处一室。”她说着,看向王珍,道:“我让你纳了潭香,并非是想栓住你。如今一双儿女儿已托付于她照料,从此再无牵系。今日这放妻书,你必须给我。”

        王珍依旧低着头。

        陶文君当着众人这一席话说出来,那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离了。

        王康脸上就极难看起来。

        连陶全、陶文熙也是惊疑不定。

        他们说是来给陶文君出气,实是来敲王家竹杠的。

        但若陶文君真要离,却是竹杠变竹篮,打了一篮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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