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儿一愣，心中便明白过来：
左明静是许给了翰林院大学士何良远的长孙。
何良远任官经筵，为陛下讲读经史，从翰林日讲、侍讲学士一路到翰林大学士，还是今科主考官……这样一个声名好、前程远的清贵高官，他的长孙在左经纶眼里是最好的婚配对象。
哪怕何良远的长孙何康明缠绵病榻，必定早夭。
左明静是注定要守寡的。
但反正，对左家而言，嫁过去就够了。
宋兰儿思及至此，也不知如何宽慰。
只听左明静道：“明心她从小身子骨就弱，但她比我果敢。我一开始不明白她为何会喜欢那样的野小子。但后来才明白，他们骨子里都一样的……离经叛道。”
宋兰儿道：“可是千古以降，哪有这样自己偷偷订亲的？”
“那自然是有的。”左明静轻声道：“只是没人与我们说过那些人的故事罢了，那些私订终生的、私奔的，有的隐世埋名过了一辈子，有的被人捉到浸猪笼……却有谁会与我们这些闺中女子说？”
“他们巴不得我们作听话的棋子，有的送去漠北给匈奴，有的送去别人家作妾，有的送给病怏子、残废，反正生儿育女，不过是用来卖成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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