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钱承运便四下一看,轻声了一句。
“汪乔龙守不住陕西,孙白谷就能守住宣大吗?”
延光帝猛然拍案,怒吼道:“钱承运!你好大的胆子!”
“臣,只有一片赤胆忠心。臣一心为陛下计,忠言逆耳,敢与陛下实话。潼关丢了,宁武关以后会不会丢?唐中元与陛下之间隔着一个山西,可那里现在是千里赤土、无人之境!现在给孙白谷凑二十万两,他能拉起一队像样的人来剿流寇吗?”
“今日之楚朝,差的不是二十万两银子,是几百万,万万两,差的是忠心于陛下的敢谏敢死之臣!满朝衣冠大夫一句话都不敢,但臣敢:陛下如今立于危墙之下矣!唯有早做打算,方可从容进退!”
早做打算,从容进退?
八字入耳,延光帝深吸一口气。
“你想什么?”
钱承运嘴唇抖了抖,道:“臣请陛下巡幸南京。”
延光帝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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