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笑这一番话,最受触动的便是他。

        类似的事情在楚朝发生过无数次。各种应对权衡中自然也有别的高明手段,总之从来没有一个聪明人会这样质问出来。偶尔有发声者,也不过是些顽固之人。

        宋先生最鄙视那些人,说那样保不住自己,也救不了楚朝。

        可王笑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竖儒,他此时说的是场面话还是真心话?

        ……

        齐乐翰心里十分不屑——王笑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斗过几次,学了些官样文章,竟也拿出来压自己。

        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谁不会说?

        疯狗一条!

        心中暗骂着,他面上讪讪道:“驸马言重了……”

        “言重?”王笑叱骂道:“你今日所为,说是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他手一指,又骂道:“你一次次凉了他们热血,浇了他们热情,磨灭他们的意志。这天下频发的灾难、反贼的刀枪、异许的铁蹄来时,还有谁愿意站出来相抗?世道崩坏谁还愿力挽狂澜?你们居高位而不思自省,享荣华而不思反哺,为一己之私鱼肉生黎,视百姓为刍狗。这楚朝正是因有太多你这样的人,致使世间暮气深沉,致使人世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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