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修远手一抬,示意王珍可以走了。
王珍却不走,笑吟吟地道:“老大人宁可族弟被举检揭发、甚至牵连到自己,也不愿与勋戚为敌?”
“年轻人眼皮子浅,见事不远,不足与谋。”
“换我来猜了吧?”王珍笑道:“若是卞康平事发,陛下顶多是让你致仕,你官至左都御史,即便致仕了,家族依旧福泽延绵。反之,与勋戚为敌,却是不死不休。然否?”
卞修远不置可否。
你既然知道,又还来谈什么?
王珍道:“可莫忘了,与舍弟为敌者……也是不死不休。”
卞修远怒极反笑。
王珍摆了摆手,笑道:“玩笑话耳,莫怪莫怪。言归正传吧,你今早入宫觐见,陛下见了何平与王芳,却未见你……你可知为何?”
“为何?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卞修远便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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