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承远一愣,抚须道:“粪没有,十二年前倒是有人往下官府中掷过几次腌臜物……那年,下官初到刑部,办了桩案子遭人误解,从此名声就臭了。好在,后来下官也未辜负这名声。”

        “掷腌臜物,你怎么防的?”

        “有人敢这么做,无非是觉得没人找得到他。把人找来杀了,也就清净了。”

        王笑自嘲一笑,自语道:“一点小事而已。”

        “怕的是一而再,再而三。”钱承运叹道:“这便是在楚朝想当好人的难处,为官者要守本心,一月一年容易。但长年累月,必有让人气馁之时。”

        他捻着胡子,轻哂道:“驸马慢慢便会知道,这天下百姓的嘴脸其实……讨厌得很。贪婪自私、愚昧奸滑,听风便是雨,稍有人煽动便一拥而上。驸马为了守这群人呕心沥血……这其中酸苦,下官也不便多说。”

        王笑一愣。

        他愣的不是钱承运这句话。而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感到一丝……快意。

        那些人可不就是讨厌吗?

        但他分明也清楚,这话是在以偏概全。

        但此时……就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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