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虽有粮,肚子里却饿得厉害,竹竿一样削瘦的小腿打了一个颤,肩上的麻袋掉在地上,竟是扛也扛不起来。

        鞭子很快落下来。

        “狗奴才,又想偷懒?!”

        刘昌趴在地上,看着一支支赤脚从身边走过。

        没有人敢给他出头,有这种胆气的人早死了……

        他挨着疼痛,不明白自己的祖辈为什么要到这样的地方来。

        只隐隐约约记得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偶尔也会说些更久以前的故事。

        “你太爷当年过不下去啦,只好跟着白莲教造反,后来啊,起义失败了,只好逃到这丰州来,没想到这塞外的日子渐渐好了……”

        说到后来,老头子又唱起歌来。

        “人言塞上苦,侬言塞上乐。时雨既降沙草肥,丁男释甲操锄犁。夫耕妇织朝复暮,荜门鸡犬皆相依……”

        刘昌回忆着这些,咬着牙把地上的麻袋再扛起来,背上的血顺着他身上的破布往下流着,汗浸在伤口里,疼得厉害却又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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