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波又仔细向侍婢交代了这汤药如何煎服,拿了一支艾卷放在左明静脖子后面隔着三寸的距离做熏灸。
“劳伤气血、以致体虚,大人是过于忧劳了,下官恨不能多为大人分忧。”
话是这般说,顾横波却没觉得,左明静哪里是‘劳伤气血’,分明是因为靖安王和别的女人有了儿子,为此伤心忧神……
左明静低头整理着信件,应道:“想必这一段已经忙过去了……靖安王这几日该会回来。”
她知道顾横波总这样献殷勤是有所图,但总归是受了人家一份心意,倒不介意所她想来打听的事说出来。
顾横波站在左明静背后,无声地抿了抿嘴,显出欢喜之色来。
她嘴里却道:“北面那女人的可是有阵子未传信过来了,也不知在算计什么,我们不知她的身份,靖安王却是知道……”
“我知道,你盼着她再递信过来。”左明静道:“我提醒你一句,如今靖安王府里那位七殿下……绝不简单,你万不敢露出什么端倪。”
“大人放心,我行事一定有分寸。”
左明静摇了摇头,道:“你不了解她。”
似还担心顾横波不知好歹,她又多说了一句,道:“我最近最忧虑的事,就是被她看出来我有事瞒她,论智计,她远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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