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还未开口,羊倌便已嘻嘻笑道:“你们武艺又不高,又没什么学识,侯爷要你们跟着吗?”
他是李建如旧部,对这些投降过、给建奴当过奴才的人虽谈不上看不起,但总归觉得侯爷麾下都是热血之士,网罗太多降将……不太好。
这话虽不好听,说的却是实情,汪旺、杨仁脸色便有些讪讪的,羞愧不已。
“说不能这么说,他们能聚起八千人抗虏,还是很有领导天份的。”王笑道,“想要活着是人的本能,当了奴才也好,降臣也罢,也就是因为有人一直努力挣扎着活下去,才有子孙后代的光明。”
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到后世之所以还有自己,那自己的祖先应该也是降了清王朝的。
‘生存繁衍’和‘忠君报国’孰轻孰重或许不好说,但经历了这一切,王笑自己却也更多了一份包容……
但这话古里古怪的,周围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也就是说这话的是王笑,他们还能暗道一句侯爷真是高深莫测,换了旁人,他们就要啐他一脸。
那边秦山河与蔡悟真默不作声。
汪旺与杨仁却是当王笑在夸自己,不由大喜,接着又连连哀求要为王笑效力。
“你们先起来。”王笑道:“我并非轻视你们,只是我此番想去朝鲜找艘海船归楚,带不了你们太多人,以免目标太大,遭建奴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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