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道:“殿下不必担心,派系之争自然有弊处,但也并非完全是坏事。时局瞬息万变,有时该谈,有时该战,殿下可因时制宜,该和谈时重用一批人,该征伐时重用另一批人。如此,政事悉数取决于殿下。”

        周衍一愣,若有所思起来。又问道:“朝中党争,亦是此理?”

        “不错。若无党争,帝王何以牵制百官、圣心独裁?”

        “王珍。”宋信不悦,低喝了一声,道:“谈正事。”

        宋礼也看了王珍一眼,对视间摇了摇头。

        “两位是担心殿下太看重这些权术之道?”王珍却是笑了笑,又道:“党争消耗国力、遗祸无穷,这不假。但殿下既已莅国临政,这些弯弯绕绕还是该洞悉。有些事严防死堵、避而不谈,不如融会贯通。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宋家兄弟对视一眼,一时竟无言以对。

        周衍再看向王珍的目光却又有些不同。

        他忽然觉得——若是早让王珍当自己的先生,或许自己的进益会完全不同。

        但这个念头却也只能是想一想,如今也不可能将宋先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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