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元如今竟算是礼部高官,正跪在几筵殿外的阶下,见王笑往宫处走,他便拦住他,边哭边道:“虢国公,你成服不对……”

        说着,拿出一条黑角带,嘴里低声道:“公务再忙,请国公再哭丧两个时辰。”

        王笑接过那黑角带戴上,目光看去,见罗德元是真的伤心。

        “节哀顺变。”王笑叹道:“卞修永怎么没来?”

        罗德元才愣了一下?心想你是天子之婿如何能叫我这个外臣节哀顺变?接着他翻了翻册子,道:“卞大人听闻陛下宾天?晕厥过去了。”

        话音未了?王笑已离开了行宫。

        边走边吩咐道:“让耿叔白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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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培从存放延光帝灵枢的几筵殿中出来,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路向官署走去。如今皇帝新丧,所有的官员要在官署中进行斋宿?不得归宿。

        因此吴培吩咐下人带了些家当过来?此时到了官署,他拎着包袱走进自己的公房,见四下无人,伸手向包袱中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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