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郑昭业叱道:“你是王笑的对手吗?!”

        “不过是一个小儿?又没多少兵马。”童元纬哈哈大笑道:“我大军一至,还不是轻而易举收复淮安。”

        “蠢材。”郑昭业骂道。

        童元纬脸上的笑容便僵住。

        “郑公子?某一直是在给你面子。莫以为某就怕了你。”

        “我告诉你,你若敢带兵走人会发生什么。”郑昭业一指童元纬的鼻子?冷声道:“王笑必已布好伏兵埋伏你?不等你走到沂州、不等你走出山东,就你这四万人马便要被他一点一点打散。等我攻下济南,其它三镇总兵皆有封爵,你不会有?你只能等着他们打压你?瓜分了你的地盘。”

        “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底细,你也就是靠着追剿流寇得了些军功,给朝臣送银子一路升到副总兵。延光十二年,濮州民变,你剿捕不利?重金贿赂当时的阁老袁昂,杀民冒功?转任右都督。延光十四年,朝廷命你赴保定剿贼?你怀私观望,每天在临清纵兵抢劫?继续杀民冒功?朝廷派给事中马嘉植追查你?路过东昌,你派人杀了他。延光十六年,你占据淮安,勒索富户,贪昧军饷,在淮安城大兴府第,日拥四方抢夺之良家妇女,终日喧乐。”

        童元纬脸色大变,想要发火,却突然又想到对方是郑元化之孙,只好恼道:“二公子误会了,这些都是不实传言……”

        郑昭业脸色不屑之色愈浓,冷笑道:“误不误会你心里清楚。知道温容修给祖父的秘折上怎么评价你的吗?‘其谲诈凶顽类此,其恶可与论天下大计哉’,就你这样的,也妄想孤军与王笑对阵?我看你是舍不得自己在淮安的府宅、财物、女人吧?”

        “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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