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今日大驾光临鄙寺,想必不是为了烧香拜佛?”
王笑道:“实话实说,我想分了贵寺的田地。”
真悟手中佛珠停了下来,转头向知客僧吩咐道:“去把田册拿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小箱子被摆在王笑与真悟之间。
真悟和尚手中的佛珠又转动起来,缓缓道:“梵呗寺传到这一代,诸位师兄弟当中,老衲悟性不是最高,佛理不是最精深,最后却由老衲做了这方丈,国公可知为何?”
王笑道:“想必是你擅于待客、结交官绅。”
“是啊。”真悟叹道:“我等修行佛法,终还是免不了要吃五谷,要穿衣避寒。这些是俗事,老衲将这些俗事料理好了,让寺中其余人可以潜心修行。国公爷觉得……老衲是功德、还是罪过?”
王珰在上山时便听到这梵呗寺有田一万亩,对这和尚没有好感,此时心中不由暗骂他不要脸。
王笑只是笑了笑,道:“如此说来,方丈这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境界?”
“国公谬赞了。”真悟道:“这些田产,大部分是当年德王、东阿王在济南时赐与鄙寺的,一是为祈祷国泰民安;二为保佑陛下长寿安康;三为王府上下祈福……鄙寺收了这些田产,僧众日夜伺俸佛祖,祈祷佛祖保佑,若用世俗之语来说,这也算是‘受人钱财、终人之事’,也算是为其度厄,何咎之有?国公爷要分田是好事,但收没鄙寺的田产,可有道理?”
王珰听这老和尚又是拿出王爷、陛下、百姓,又是拿出佛祖来压,心想:“要靠讲道理的话,这田地大概是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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