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当懂一点农活,分析道:“这场春汛不大,俺爹以前说过,要没有春汛,就要担心发生春旱,今年的年景能比去年好。”

        这话耿当不说王笑也知道,这些日子的公文看下来,王笑懂得比他还多。

        无非是黄河上游的积雪融化了、溢到王景河故道里,山东这个情况算好,两淮今年才要糟糕,这些日子江北四镇逃到山东的灾民又多了不少……

        尤其是当年吴阎王决黄河淹了开封后,把楚朝数代辛苦经营了两百年的河防工程毁了个精光,水势泛滥过去也不知要糟蹋多少田地。

        “你说是好年景,还不是这个样子,农活不易啊。”王笑叹息一声。

        忽然,他眼睛一亮。

        只见水面上漂一头牛,正趴在木屋的残板上哞哞叫着。

        牛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很缺的,哪怕王笑贵为国公,也生不出牛来。他其实想发明一个犁地的工具,但没有动力源。

        蒸汽机虽然早就想发明,原理也简单,就是冶金工业跟不上,精密轴承不好做,前阵子莱州倒是终于鼓捣出一台,但要真能投入使用还要很多时间。

        总之目前还是用牛更实在。

        眼下这情况,山东的耕牛要是病死一头,就关系到十几户人家的农耕,文书都还要传到王笑案头……嗯,这事听起来就不像话,也让人不胜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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