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昂一拱手,正要应下,犹豫片刻改口道:“是……可是小人不明白。”
“衙役弓手本该听县尉差遣,你有何不解?”
伍昂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又不傻。
昨夜鲍三就已与他说许多。
“房主簿人是好的,但不如李县尉勇于任事。你要想博前程,跟着李县尉做事,要想安生……这世道真能安生吗?”
“当年若没有余帅,川蜀早被蒙人屠光了。哥哥我逃到蜀南,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蒙军又从南边打来了,这世道不搏一搏怎行?”
伍昂不是没有想法,只是觉得一直受房主簿恩惠,若是转投了李县尉,难免显得有些不忠义。
但没想到,李县尉与房主簿自己就商量明白了,不需他这种小人物为难。
李县尉这事做得体面,比起跑来收买他对付房主簿不知高明了几倍,难怪鲍三推崇。
他这边心头思量,房言楷已摆了摆手道:“我看你都清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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