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在耳畔呜咽着嚎叫,如同鬼哭,刮得他耳朵生疼,像要冻掉。
又一个多时辰的急行,埋头穿出几片更加深邃寂静,连鸟雀声都绝迹的林子,眼前猛地豁然开朗。
一大片莽莽撞撞撞进视线的雪原,毫无遮拦地铺开。
无边无际,积雪深厚得能埋住半截腿肚子,刺得人眼前发花。
雪原尽头,一座铁青色的巨大山峦拔地而起,像一堵倾塌断裂的巨大城墙。
蛮横地矗立着,挡住了去路,透着一股亘古的压迫感。
山脚下,只剩一道幽深狭长,如同大地被天神巨斧劈开一道狰狞伤口的深邃峡谷。
峡谷恰好背风向阳,两侧的岩壁陡峭如鬼斧劈削,泛着冰冷坚硬的青黑色。
谷底的积雪反倒被那点稀薄的日头晒得松软了些。
踩上去不再硬邦邦硌脚,带着点湿漉漉的黏腻感,能陷进去半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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