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就在暗魔与妙广对视一眼,嘴角几乎同时弯起。那笑意不似喜,倒更像深渊在对自己的倒影微笑。

        他们立于“反寂九阙阵”之巅,阵势回卷,天地的秩序在光与影的交错中缓缓倾覆。

        那情形,就如同井口一般,那是连光也会被自身反噬的领域,宛若理界的反面被人以手剖开,坠入一片无记之底。

        那感觉,就如同那黑也非色,寂也非静,好似连“存在”两个字都被剥去了形状。

        “颍川,你可知此阵之后,连理界的记忆也将湮没?”暗魔低声笑着,指尖的金线穿过虚空,如蛛丝织夜。

        妙广则抬眸望向那旋转的暗核,眼中倒映着碎裂的诸界之像,如同整个天地,皆已坠入一口倒悬的深渊。

        然而就在这极端的寂静中,假扮“颍川先生”的轩辕一绝与身侧的巫俑,几乎同时在心灵深处,交换了一个极轻、极深的波动。

        那一刻,他们的气息微不可察地重叠。恍若在心海的最深处,有一面被尘封的“镜”轻轻震动。

        那震动不带光,也不带形,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像是刀在鞘中轻轻一鸣,待时而出。

        显然他们终于等到了。

        毕竟前方他们与暗魔、妙广的每一步出手,都是他们“辛苦”引导至此的结果。

        从被动防御、到假意退让、再到阵心受困,这一切看似陷入绝境的挣扎,不过是在“请”敌人将底牌尽数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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