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一出,天地似被文理震动。一股浩然之气从他周身汹涌而出,青光如潮,风起如雷,云垂如幕,天地万象恍若齐向他一人俯首。
那气息非火非风,却如道德经义在空气中具象化,连暗魔与妙广所在之处,都微微震颤。
然而谁知那幽影却笑意更深,他的声音像从万千口中同时发出,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回声与阴影地道:“天理?人心?呵呵呵……”
“你别忘了,我就是你,就是你的分身......因此你这浩然正气,别人不知,我又岂能不知?不正是中庸之道的最好伪装?”
“你老是言天理与人心,然我问你,人心之中,可曾无兽欲?既然人心不净,那天理又何以自清?”
“理若依心而生,则心染理亦染。天在上、人在下,理与欲互摄,岂非同源?天理自洁,不过是心自欺的梦!”
他说话间,天地的气息忽然歪斜。只见那原本正直如镜的浩然之气,竟被一股暗潮缓缓染色。
青光之下,隐隐透出血金与漆黑交织的诡光。那感觉,就如同文理如被笔墨反覆涂抹,仁义之章中,似乎生出了某种“异形”的符号。
谁知此时,轩辕一绝所化的“真颍川”忽而大袖一振,衣袂翻卷之间,整处四周的暗色竟被他一语震退三分。他朗声如金石,透彻九天地道:
“兽欲外诱,并非天理之本!格物致知,存天理于人心,灭人欲而明道!尔以欲染器,蔽于私而忘格物,何来同源?”
言出之际,天穹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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