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觉挥舞骨刀,捅进面孔之上,修正颧骨和下巴的形状,不论痛楚或者是其他,双手十指自始至终稳定无比:“至于面孔是否相似……都烧过一次了,再烧一次就是了。”
于是,童山再没有说话。
无声的一叹。
吞下了失落、遗憾、愤怒,乃至不甘。
诚如季觉所言,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况且,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了。
“……忍着点。”
童山收起旗杆之后,取出了一个盒子,僵硬的手指拧开了上面的锁,取出了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钢笔。
看起来轻飘飘的不值一提,可落入手中,却令童山的手掌颤抖起来,难以支撑。
重生形态显现,肤色苍白如纸,可大量漆黑如墨的血液却从手腕上割开的裂口中渗透而出,被钢笔尽数汲取一空,直到最后,童山踉跄了一下,难以站稳,钢笔终于停下了饥渴的饕餮,为使用者留出了一份薄面,但并不掩饰略带讥诮的灵质波动。
再然后,笔锋自季觉的面孔之上划过,带来了仿佛灵魂焚烧的刺痛,贯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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