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坊主握着一杯茶,眉眼沉静:“相较而言,我才是最妥当的看守之人。”
在他们眼里,宋玉红也是凡人。
她自然有自己的求不得,也有自己的忘不了。贪嗔痴恨,她每一样都试过了,也每一样都痛过了。
可宋玉红之所以是宋玉红,便是在于一个拿得起和放得下。
试过痛过了,便也就是放过了。
——连爱慕多年成婚在即的人,也敢当断则断,不留一点退路。
元正沉默半晌,终于苦笑着承认了:“……小姐说的是。”
诚然,在座三人之中,宋玉红是唯一货真价实的姑娘家。可若那孩子真能惑人心神,比起背负沉重秘密的江氏兄弟,宋坊主也确实是最有可能不受影响的人。
——如她自己所说,她或许做不到无惘无惧,无忧无怖,那是得道高僧也不敢冒然夸口的境界。可宋坊主的清醒与克制,也同样不容置喙。
退一万步说,以她的柔弱体质,便是真的心神失守,制服起来也最容易。
元正对桑落使了个眼色,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反对的丫鬟接收到了,又见自家小姐索性低了头去喝茶,一副不打算再多说什么的样子,便知道这事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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