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能看到他不再完全封闭自我,终究是好的。幸这样想着,对忍淡淡笑了笑:“其实还好,我习惯了。”
旅店的日常也因两只鎹鸦而添了奇异的反差。
幸的鎹鸦朔,一身漆黑羽毛油亮如墨玉,体型硕大。忍的鎹鸦艳体态玲珑,毛色是罕见的银灰,叫声清脆。
每当宽三郎嘶哑地传达指令后,气氛稍显凝滞时,朔便会突兀地开口:“雪为什么怕太阳?”它扑棱一下翅膀,自问自答,“因为会流汗流到消失啊!嘎哈哈哈!”
艳通常嫌弃地别过头,忍则毫不客气地拧起秀气的眉毛,一脸受不了:“小幸,你的乌鸦怎么回事?脑子被风雪冻坏了吗?”她转向幸,语气带着真实的不可思议和一丝好笑,“讲这种冷到地狱去的笑话?跟你本人一点都不搭!”
而幸只是轻轻抚过朔低垂下来的漆黑脑袋,指尖感受到它温热顺滑的羽毛,朔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只有幸知道,这聒噪的笨鸟并非天性如此。它是怕她陷入沉默,怕她被过往的阴霾困住,才笨拙地用一个个拙劣的笑话,试图驱散那些无形的寒冷。
朔在用它的方式,笨拙地爱着她。
三周后,持续一冬的暴风雪终于耗尽力气。
清晨推开门,久违的金色阳光刺破云层,洒在厚厚的积雪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屋檐冰棱开始滴水,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如同春天小心翼翼的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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