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三郎的声音继续传来,沉稳而温和。
“义勇的心,不是石头。他只是……把水流藏进了冰层底下,虽表面封冻,底下未必没有水流涌动。多耐心些吧,孩子。”
多耐心些吧。
这四个字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幸的心房,她抬眼望向那个沉默挥刀的背影,坚硬的轮廓线条,万年不变的专注神情。恍惚间,记忆的画面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笨蛋义勇!死脑筋木头!]
稚嫩而气急败坏的童音毫无征兆地脑子回响。
夏日的蝉鸣聒噪刺耳,年幼的她气鼓鼓地站在院子里,对那个只顾埋头挥刀练习的少年背影大喊。少年握着木刀的手似乎僵硬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海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无措,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跑开。
幸猛地低头,借着挥刀的动作,抬手快速揉了揉眼角。
他不是石头。
宽三郎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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