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的味道还是很浓重,他今日吃的,显然也是药膳。

        谢水杉都不知道朱鹮究竟是怎么吃这种东西活着的。

        她向后,倚靠着朱鹮的靠椅,挤到了朱鹮拿着银箸的手臂,把他才夹的一筷子菜给挤掉了。

        朱鹮动作顿在那里,却还是没有看过来。

        难道他白日在这太极殿里面想了一整天,就只想到硬着头皮躲避这一种办法吗?

        这和冬日里被撵得无处可藏,就索性把脑袋往雪里一插,以为看不见就逃脱了危险的野鸡有什么区别?

        谢水杉看他盯着掉落的菜不动,恶作剧得逞一般勾唇,笑着直接吩咐朱鹮身边的侍婢:“给我传膳。”

        这些侍婢们平素对谢水杉恭敬得宛如她才是皇帝,吃喝沐浴,铺床穿衣,不需要谢水杉指使,就会为谢水杉做好一切。

        但今日谢水杉因为饿了主动吩咐,他们却竟然像没听到一样站在那里不动。

        谢水杉眉头挑起来,环视了一圈,没有在屋子里面看到江逸的踪影。

        她便歪着脑袋,近距离看向朱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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