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卫那帮瘟神刚被骂走,府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巡夜护卫的脚步声在远处规律地响着。

        洛珩没惊动厨房,自己钻进小灶间。

        不多时,端了个粗陶大碗出来,碗口热气腾腾,白雾裹着一股子勾人的面片混着羊肉的鲜香直往上窜。

        他熟门熟路地拐进那间偏僻的杂物厢房。

        炕上,银碧依旧蜷着,脸色苍白得像刷了层石灰,但那双琉璃色的眼珠子已经睁开了,正死死盯着推门进来的洛珩,像只警惕到极点、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猫。

        她后背的伤口被张老头儿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巨大的白色蚕蛹。

        洛珩把碗往炕沿那唯一一张破凳子上一墩,发出“咚”一声闷响,碗里的汤晃了晃。

        “边关的面片汤,羊骨头吊的汤底,加了点驱寒的姜末和胡椒,”洛珩拉了张矮凳,大马金刀地坐下,离炕沿不远不近,“张老头说你这伤,得吃点热乎发汗的。尝尝,比你们东宫那精细点心顶饿。”

        银碧没看碗,目光钉子一样钉在洛珩脸上,声音因为失血和疼痛哑得厉害,像砂纸磨着铁皮:“世子……是想收买一把刀?”

        “收买?”洛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地看进她眼底,“老子是馋你这个人!懂吗?银碧!”

        “馋…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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