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的话,每一句都带着“圣贤之言”的重量,每一个字都踩着“祖宗家法”的基石,让反驳者仿佛一开口就成了“违逆礼制”的罪人。

        他一开口,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文臣顿时没了顾忌,接二连三地出列附和,瞬间在奉天殿内筑起一道针对朱高炽的人墙,连空气都仿佛被这股汹涌的文臣势力压得凝滞起来。

        随着詹徽、陈敬之、刘三吾带头,二十余名文臣接连出列,纷纷捧着奏章,异口同声地弹劾朱高炽“违逆祖制”、“贪恋京师”、“损陛下贤名”,言辞恳切,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仿佛朱高炽若不立刻滚去倭国,便是动摇了大明的根基。

        站在武将队列末尾的朱高炽,穿着红衣蟒袍,脸上的惊愕一闪而过。

        他昨日还在与户部核算岭北商路的预算,怎么一夜之间,这群文臣就翻了脸,用“宗法礼制”这把刀来砍他?

        尼玛地,多大仇多大怨啊!

        不过朱高炽也不蠢,他站在那里,看着詹徽、陈敬之等人轮番上阵,唾沫横飞地念叨着“宗法礼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群人哪里是真的在乎什么藩王世子该不该就藩,分明是故意混淆是非——这拙劣的伎俩,无非是借着“宗室就藩”的名义,把他远远发配到海外那蛮荒之地,让他离朝堂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回不来,直接断了他在京师立足的路!

        啧啧,听听这些人的说辞,真是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

        又是“全宗室仁孝”,又是“正天下礼法”,还扯什么“堵天下悠悠之口”,仿佛自己真是为了大明江山、为了陛下圣名着想。

        可内里的龌龊心思,谁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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