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在乡野之间,教书育人,潜心著述,虽无官身,却也落得个自在清净,何等逍遥?
非要贪那朝堂上的虚名,非要应陛下的召见,非要掺和进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里来。
如今想来,那些所谓的“文臣魁首”、“士林领袖”,不过是皇帝手中的棋子,是江南士绅推到前台的幌子。
自己费尽心机维护的“宗法礼制”,到头来竟成了送自己进诏狱的枷锁。
若是当初守着乡野书院,哪怕清贫一生,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可这世上哪有回头路?悔恨如毒蛇,日夜啃噬着他早已残破不堪的心神,却连一句完整的“悔”字都喊不出来。
第442章诏狱探监!俺最喜欢上嘴脸!
他们试过辩解,试过求饶,可锦衣卫只懂用刑。
这里没有道理可讲,只有陛下的旨意——“务必撬开他们的嘴”。
于是,詹徽招认了与江南士绅勾结、暗箱操作科举名额的细节;刘三吾则在酷刑下画了押,承认自己“偏袒南方士子,打压北方举子”。
可即便是招供,酷刑也没有停止,因为诏狱的恐怖之处,从来不止于逼供,更在于摧毁一个人所有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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