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朱高炽又提到了一点。
“说起来,朝廷还得扶持武勋。”
听到这话,老朱眉头一皱,太子标却面露茫然。
“扶持武勋?这是为什么?”
“因为武勋没有传承,但文臣儒生却有!”
朱高炽给出了最直白的解释,笑道:“科举每隔三年就会举办一次,每隔三年便载着新科进士涌入朝堂,文官缙绅似春草繁茂,年年都有新鲜血液充盈六部台阁……可是武勋呢?”
“武勋集团,开国的虎将名臣逐渐凋零,后代承袭的爵位虽显赫,却再难有父辈沙场建功的机会。没有新的军功维系,世袭的荣光难免黯淡,与源源不断通过科举晋身的文官相比,武勋的上升通道日渐狭窄,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也随着岁月流逝而式微……这样一来朝堂迟早都会文武失衡!”
此话一出,老朱与太子标瞳孔猛地一缩,陷入了沉思之中。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眼底泛起冷意。
科举如同永不枯竭的泉眼,三年一次的开科取士,将大批文官缙绅送入朝堂,他们结成党羽、把持舆论,正悄然蚕食着武将勋贵的话语权。
立国之初精心构建的文武平衡,正随着岁月推移逐渐倾斜。
徐达鬓角染霜,冯胜气力不复当年,那些曾与他并肩厮杀的老兄弟,或已垂垂老矣,或如邓镇般早早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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