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听后默默点头,心中对儒家愈发厌恶。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像我们刚刚说的这些,洪武初年为什么会有倭寇?因为大明没有东海的海权!”朱高炽伸手沾了些茶水,指尖在桌上画出蜿蜒的海岸线,重重叩击在琉球群岛的标记处,“虽说皇爷爷定下水师夏巡和秋巡的规矩,可那些战船最远不过驶出登莱三百里,巡逻范围始终困在近海浅滩。”
“这种‘近海权’不过是虚张声势——倭寇的快船却能借着季风,从九州岛直扑江浙,烧杀劫掠后又遁入茫茫东海。”
朱雄英盯着案桌上的海岸线,听得极其认真。
“究其根本,先前的东海实为倭国掌控。”朱高炽又圈出密密麻麻的点,以标注着倭寇巢穴,“倭人四面环水,自幼习水,他们的关船、八幡船吃水浅、航速快,对东海暗礁与季风规律了如指掌。”
“反观我大明与朝鲜,水师多以内河战船为主,既无远洋作战的舰船,也缺熟悉海情的将领,当倭人的船队如鬼魅般出没于东海诸岛,我们连对方的老巢都摸不清,又谈何夺回海权?这就好比守着空荡荡的院墙,任盗贼在自家菜园横行无忌。”
话听到这儿,朱雄英已经隐隐意识到了海权的重要性。
“但是现在,我大明征服了倭国,将其变成了我大明的殖民地或者说奴隶国,那不管是倭国的海军还是船队,甚至包括倭国的一切,那全都是我大明之物!”朱高炽重重拍案,眼中迸发着精光,“萨摩藩的关船、堺港的商船,尽归大明调遣;工匠、水手、造船图纸,皆是我朝战利品。更要紧的是,那些易守难攻的天然良港——长崎的避风锚地、大阪的深水码头,从此都将竖起大明的龙旗!”
“接下来,只要大明水师将这倭国的优良港口打造成水师基地,以此地坐镇东海,那么可以肆意驰骋东海之人,就不再是倭寇,而是我大明水师了!”
随后朱高炽指尖沿着琉球群岛、九州岛一路划过,“以倭国为跳板,北可震慑朝鲜海峡,南能控扼台海航道,东至琉球的星罗岛礁皆成拱卫。待到春汛时节,水师舰队从长崎港倾巢而出,巡航范围可覆盖整个东海。届时,倭寇的巢穴将化作我军补给站,曾经猖獗的劫掠航线,都将成为大明水师的训练航道!”
听到这话,朱雄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倭国列岛已如熟透的果实坠入大明掌心,昔日横行东海的关船被插上龙旗,长崎、大阪的良港吞吐着大明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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