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是如此,”谢四老太爷拿出一本书册递给许怀义,“您可以看看这本书,抄写的日期,应是大嫂过世前一天。可见我大哥在前一日找过大嫂,我猜测,大哥是与大嫂商议谢易芝之事,谢易芝恐怕大嫂会说服大哥,干脆向大嫂下了毒手,大嫂过世之后,大哥始终放不下这桩事。这就在他们父子之间,埋下了祸根。”
许怀义将那本书册打开,确实发现了似谢相的字迹,他又翻到最后,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标记。
谢四老太爷解释道:“当时大哥正在整理《五经》的集注,这就是我大哥校正时留下的笔迹,为了方便日后查阅和修改,我大哥每次都会写上日期,寺丞对比一下就知真假。”
说到这里,谢四老太爷想到了些什么:“我大哥有一个学生,如今仍旧在翰林院任职,他曾帮我大哥一起整理集注,他知晓我大哥的手稿突然丢失……大约什么时候丢的,他应该有印象。”
许怀义道:“所以‘丢失’的集注一直都在你这里?”
谢四老太爷点了点头:“是。”
许怀义盯着谢四老太爷:“你为何要私藏这些?”
谢四老太爷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我总要给自己留一个保命的东西,这算是个证据,万一谢易芝对付我,我家中人,总能拿着这个为我伸冤。”
许怀义继续问:“既然你都藏匿了这么久,为何又要拿出来?”
谢四老太爷露出难堪的神情,脊背似是更弯了些:“谢玉琰说,我不将知晓的全都禀告给大人,她也会设法查出,到时候就不止是藏匿证物之罪,还……可能会被认定为从犯,我不敢再隐瞒。”
许怀义一听就知道谢四老太爷没有说实话,谢玉琰说的肯定不止这些,谢四老太爷的子孙八成也不干净,恐怕被谢大娘子盯住不放。
谢四老太爷道:“我知晓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如何,都听凭衙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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