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心下自然知道袁泰来这里是做什么来的。
他与袁泰同为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对袁泰性子再了解不过,是个纯喷子,却也是个实心做事的老实人,比谁都固执,比谁都认死理,也比谁都有公心——即便之前都已经被陛下从乾清宫叉了出去,这次该头铁一样头铁。
所以他才会坐在右都御史这个位置上。
却也因为太过执拗、太认死理了,在洪武大帝面前,也就只能坐在右都御史这个位置。
对那位已故的、武功赫赫的洪武大帝来说,宁愿让他这个看得明白眼色的吏部尚书兼任都察院一把手。
詹徽看了一眼傅友文。
干脆不再继续戳穿他装病的事儿,反而摆出一副急切地样子,道:“袁泰虽轴了些,可他的心一向是好的,这次来你府上,还是着急着那事儿,现下咱们仨都是一样急的,老傅要不让他赶紧进来,人多些,才好商议些不是?”
傅友文神色一滞。
被詹徽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骑虎难下,心中暗骂了一句:「詹徽这个滑不留手的!学东西还真快!陛下对他们用了一招戴高帽的阳谋,他回头就把这点手段使老夫这儿来了!」
现在傅友文在外面的形象属于:死谏给身体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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