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所以,才突然拉开了距离。
可这些时日里,她替他挡掉凌姨娘的刁难时,他明明也默允了她在府中走动的啊?那份近乎刻意的冷漠背后,到底压着什么?
是觉得她在苏烬月面前落了他的颜面?还是真认为她孟玉蝉有心“让位”,所以索性先一步划开鸿沟?
又或是,更深些的,她那点自以为不动声色的维护,在他看来成了某种可笑的算计或施舍?
“翠莺,”孟玉蝉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翻涌,“磨墨。拿信笺来。”
不能再想了。
苏烬月这头蠢蠢欲动的猛虎已被打伤后腿退回巢穴,暂时安全。
可盘踞在这侯府宅院最深处的,是更多陷阱和无解的难题。
眼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不能耽搁。
翠莺连忙应声,铺开浅底洒金的信笺,又从黄花梨木书案架上的白瓷小莲瓣水丞里用小铜勺取了点清水滴入一方松花石砚台,捏着墨块,开始细细地研磨。
孟玉蝉提笔蘸墨,略一沉吟,便落笔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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