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侯府深宅里的明争暗斗,远比孟玉蝉想象的更加冷酷,更加不择手段。

        她最后看了一眼凉亭里那个瑟瑟发抖的苏烬月,无声地叹了口气,拉着襄苧,小心翼翼地从来路退了回去,迅速离开了。

        花木扶疏,假山流水叮咚,一派富贵闲适的景象。

        可走在其中的孟玉蝉,心里头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连带着脚步也快了几分。

        襄苧紧跟着她,脸上还带着没完全散去的困惑,忍不住小声问:“夫人,您刚才说,表小姐绝不可能给二少爷做妾?可府里不是都传遍了,说夫人有意要给二少爷房里塞妾室……”

        孟玉蝉脚步不停,只侧过脸瞥了襄苧一眼,却让襄苧下意识地闭了嘴。

        “傻丫头,苏烬月是谁?苏州府尹苏大人的掌上明珠!她外祖家,那是跺跺脚江南地面都要抖三抖的显赫门第!

        这样的人家,会把千娇万宠的嫡女,塞给一个侯府庶子做妾?你当苏家的脸面是泥捏的?还是当侯夫人苏氏,真会那么好心,把娘家这么一座大靠山,拱手送给九阙?”

        襄苧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咂摸夫人这话里的意思,眼睛渐渐瞪圆了:“您是说…夫人她是为了世子爷?”

        “不然呢?”

        孟玉蝉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傅长安才是她的心头肉,眼珠子。九阙?不过是个碍眼的庶子。苏烬月这块香饽饽,背后连着的是苏府尹的官位以及外祖家的滔天权势!这是多大的助力?苏氏除非是疯了,才会把这泼天的富贵和靠山,白白送到九阙手里,让他去威胁她亲儿子的世子之位,威胁将来侯府的承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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