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更冷,“所以,之前那些风言风语,不过是想往我们阆华苑泼点脏水,或者试探罢了。苏烬月?她苏氏捧在手心都怕化了,怎会舍得让她沾上九阙的边儿?”

        襄苧恍然大悟,随即又涌上更大的忧虑:“那夫人那边,岂不是更容不下二少爷和您了?”

        孟玉蝉没有立刻回答。

        她停下脚步,目光投向远处侯府那层层叠叠的飞檐斗拱,眼神却有些飘忽。

        这侯府的泼天富贵,底下到底埋着多少见不得人的腌臜?她隐隐有种直觉,这烈火烹油般的煊赫,未必能长久。

        而那个看似沉默寡言,被所有人轻视的庶子傅九阙,或许,正是这大厦将倾时,最关键的那个变数。

        只是前世她死得太早,没能看到最终的结局。

        “走吧,”孟玉蝉收回目光,压下心头那点不安,不愿再多想,“回苑里去。”

        主仆二人沿着一条僻静的卵石小径,往阆华苑的方向走。

        四周越发安静,只听得见两人细微的脚步声和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这地方靠近侯府西角,有些荒僻,一道爬满枯藤的矮墙突兀地横在前面,墙根处开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木头都朽得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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