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顿,微微拉开些距离,抬起眼皮斜睨了孟玉蝉一眼,“未免太偏心了些。替你夫婿谋前程是尽心尽力,可想想你那同姓孟的亲弟弟,孟止危?如今还在泥地里打着滚儿,摸不着东南西北呢。蝉儿,你就不怕,这厚此薄彼做得太绝,让娘家的叔伯兄长们,寒了心肠?”
这一番话,每一个字都被苏氏精心打磨过。
将傅九阙能搭上白鹭书院那条青云梯,其中孟玉蝉必然倚仗了程家的关系,轻飘飘地点了出来。
说完,苏氏再不恋战。
她扶着丫鬟的手,腰背挺直,目不斜视地跨出正堂的门槛,身后只留下一缕挥之不去的冷香。
苏氏前脚刚走,那帘子的碰撞声似乎还在回荡,曹氏就像一头野兽,猛地从椅子上弹起。
她几步就冲到了孟玉蝉面前,高耸的发髻剧烈晃动,细长的眼睛恶毒地瞪着,死死盯住孟玉蝉,像是要用目光在她脸上剜出两个洞来。
“孟玉蝉!你装什么清高菩萨像?啊?!白鹭书院的帖子?搭上紫竹公子的路子?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就凭你?!”
她激动得手臂挥舞,那涂得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孟玉蝉的鼻子,“你也配?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那本事?呸!”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程家!又是那个该死的程家!只有那老不死的程家才有这通天的门路!”
这个念头坐实了苏氏话里的暗示,却丝毫没让她释然,反而如同在早已沸腾的油锅里泼下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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