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曹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碎后硬挤出来,“程家肯为你那庶子出身的丈夫铺出这么一条登天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你姓孟的亲爹,怎么待你那亲弟弟止危的?他才是你孟家的根!才是该光宗耀祖的那一个!”
曹氏的手指狠狠戳向孟玉蝉的心口方向,唾沫横飞:“你只顾着给你那相公往高枝上爬!拿程家的金子往他身上砸!何曾管过止危半分?你何曾为他去你外祖跟前张过一次嘴,求过一张帖子?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一条胳膊肘往外拐的毒蛇!”
孟玉蝉始终静立着,任由那谩骂狂风般劈头盖脸砸下来。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只有微微垂下的眼帘,遮住了那双幽深的眸子。
直到曹氏歇斯底里的控诉因气急攻心而暂时卡壳,大口喘息之时,孟玉蝉才缓缓抬起眼皮。
那目光,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仿佛在看一个上蹿下跳小丑般的轻蔑。
“说完了?”
三个字,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冻得曹氏满身的燥热都滞了一滞。
孟玉蝉的目光从曹氏脸上移开,落在她身侧那个一直低垂着头的孟清欢身上。
“夫人方才,不是还顶着母亲的名头,情真意切地为着我这位夫君的前程着想,生怕他因为子嗣有碍,断了仕途?怎么,侯夫人前脚刚递了一把好刀,夫人后脚就握在手里,迫不及待地要捅进我的心肺子里来了?这翻脸无情,恩将仇报的本事,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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