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公函上的这个时间,他改不了。

        人家下边的人报给他的时候,也要签押以作收发,注明接送时间的。

        这么大的事,又涉及那么多的环节、那么多的人,他控制不了,谁肯替他背锅。

        不过,赵璩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破此事。

        赵璩拍着桌子道:“我们大宋,年年有人造反,甚至月月有人造反。造反,什么是造反?判断依据,一个是目的,一个就是行为。

        婺州府几个被裁汰的吏员领着族人乡亲围了婺州州衙,要求恢复他们的吏员身份,这就叫造反了?这是挟众闹事!

        东阳几个被裁汰的税丁强占了桥梁,向路人强征过桥税,据为己有,这也是造反了?这是敲诈勒索,拦路打劫!

        会稽一个被裁汰的主簿喝醉酒摔死了,被家人抬上公堂,把公堂做了灵堂,勒索好处,寻衅滋事而已,这也报造反?

        身为一方正印官,屁大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不管什么事情,都随口冠一个‘造反作乱’的罪名往朝廷一报了事,朝廷要这样的官员何用?

        尸位素餐,恬不知耻!历年以来,这样随口妄报‘造反’,懒政怠政庸政的混账官儿,又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