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信抬起头,脸上也是老泪纵横。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把齐王教得很好,有志向、肯纳谏、懂仁治、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贤君,但就是太年轻了,年轻不是什么错,错的是如今的时局。
时局变化太快,年轻的齐王还没能适应和转变过来,不够虚伪、不够心硬,换言之便是太天真。哪怕他已经比几乎所有十五岁的孩子要成熟稳重,但还不够。
“事不能这么看啊殿下……”
“你是我的宋先生吗?”周衍又问了一句:“告诉我,我与这城外十万人,孰重孰轻?”
宋信长叹一声,缓缓道:“殿下重。”
殿中安静了一下,城外杀喊声依旧,远远回荡开来。
“我们读圣贤书,‘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但我们其实是不信的。我教给殿下的,是一个手段,需要假以时日,殿下便能运用自如……”
周衍闭上眼,摇了摇头。
宋信再说的什么他已经没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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