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虔诚地摇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不行不行!冬河!这可是咱家恩主天大的神仙!哪能这么糊弄!”
她不由分说,麻利转身揭开锅盖,一股更浓郁的肉汤香气扑鼻。
“你等等!娘重新给大仙盛碗热乎的!多放肉!”
她拿起最干净的一个碗,小心翼翼地撇开浮沫,舀了满满一碗油花足,肉块多的滚烫羊汤,还特意挑了几块嫩滑的羊杂放进去。
陈冬河端着见底的粗陶碗,看着自家老娘佝偻着背,几乎五体投地般跪在冰冷的泥地上。
她布满冻疮的手,小心翼翼捧着那碗特意撇净浮油,熬煮得喷香的羊汤,像供奉稀世珍宝似的,轻轻摆在桌角那个黄绒绒的小东西面前。
昏黄的油灯火苗在她虔诚的脸上跳跃,映着那双因操劳而浑浊此刻却放光的眼睛。
她嘴唇翕动,带着压抑不住的敬畏和讨好,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那娇客:
“大仙您慢用,新熬的,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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