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极沉,炕火烧得旺,整个人暖烘烘的,仿佛要把这几日的疲惫都熨平。
等他睁开眼,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纸看见天色已经微明,才猛地想起怀里那群毛茸茸的小家伙呢?
他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
他赶紧翻身下炕,趿拉着鞋推开东屋门,正看见娘王秀梅捧着个大粗瓷碗从灶房出来。
锅里隔夜冻上的熟鸡肉刚热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她小心翼翼地将五分之一的嫩肉,仔细地盛到一个擦得锃亮的粗陶盆里。
又特地从汤里捞出几块油汪汪,颤巍巍的羊杂加进去。
那认真劲儿,比伺候月子还精细。
浓郁的肉香飘散开,墙角那几个铺着崭新棉絮的小布团里,顿时响起细碎的窸窣声。
十几只小黄鼠狼虽然还有点怯生生的,但在食物巨大诱惑的召唤下,还是争先恐后地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