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道行不浅的老油条,陈冬河向来敬而远之,绝不得罪。
他不急着开口,把随手带来的背篓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从里头拎出一只肥硕僵硬,皮毛灰黄的野兔子,“啪”一下直接摆在了林队长面前那份文件上,正好盖住了标题。
“叔,您这是说哪里话!”他脸上的笑容热情得毫无破绽,带着晚辈的亲近,“上次那些子弹的事情,我这个当晚辈的一直惦记着得好好谢谢您!”
“可您也知道,我们家啥情况,没啥好东西能拿得出手。这不,今天进山,枪练了,也就碰上几只不开眼的兔子,算是没空手回来!”
“亲戚朋友分完,就剩这只最肥的!我立马就想到了林叔您,紧赶慢赶给您送来的!”
语气诚恳得仿佛真是专程来报恩,那兔子腿还僵直地蹬着文件纸,留下几点泥印。
那兔子正好盖住了文件上“林队长批示”几个字。
林队长眼角抽搐了一下,伸手把兔子拎起来,掂量了一下分量,这才扔到桌角,又拿起文件抖了抖,半真半假地笑骂:
“你这张嘴啊!死的都能给说活了!一套接一套,老油条见了都得让你三分!”
“我就纳闷了,我们老林家咋就没出你这么个滑不溜丢的小狐狸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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