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之内,禅净盘膝端坐,佛焰暗淡,眉间佛印若隐若现。地叟垂首静默,满身符纹早已与地势相融,几乎化为泥像,只余心口一点幽红犹在跳动。

        二人之间,有一道淡金“业线”若有若无,时明时灭,似连呼吸也被阵法的脉动所同化。

        阵光流转,天地不分上下。颍川与巫俑的立足之地成了整个圆盘的“枢”,而禅净与地叟,则像两枚嵌入外环的“祭”。

        每一次阵纹的闪动,都会有无形的力线,从他们体内汲取灵息,再回灌入中央。那情形,恍若天地正在以他们的命与法,维系着一场巨大的重构。

        “哈哈哈!”暗魔大笑不止,双袖鼓荡,声震如潮。

        “颍川,你自以为掌理,而今却反成理中之一。你以光镇阵,却不知这阵,早以你之理为心、以我之影为壳。此刻的你们,不过是我阵中‘生念’的一部分罢了!”

        说完就见得整个天地开始轰鸣,大阵运转,光影错流,虚空深处的青铜铭文似乎正在缓缓复苏。

        一枚又一枚“命符”浮起,带着血色的光纹,在颍川与巫俑脚下环环叠叠,如水面荡开的漩涡。

        而就在那九阙光影的缝隙间,一缕极细的青光悄然闪烁。它既非阵中之光,也非理界之气,宛若是某种“意识”的回声在觉醒。

        看似微不可察,却自成一息律动。那感觉,正如同是颍川的另一重“心”,在静默中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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