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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真的想自己择一处无纷争之地而栖,又何故费劲一生将自己锻造成一把利剑。

        云朵遮住白日,叶子缝隙处暗了几分,远来的风却更加冷冽,他摸了随身携带的玉石雕花簪子,拿到眸前与浩瀚苍穹一比,如若无物,那是养父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此物名为冰簪,用北峰最牢固的石捶打数年,再经过烈火灼烧数年,出世前需饮血啖肉,等到簪出无血无痛人瞬死之际,才能显现它真正的威力。”

        看似像女儿家的簪饰,男子把玩只会当作笑谈,可也正是此物被他用来杀过漠北凶狠的狼,虎豹,贼寇流民,官兵,拯救于无数次危难之间。

        祁商看着精雕细琢的冰簪,过往之境犹在眼前,也落了灰,埋在久远,声压出来很是厚重,“爷是想起儿时了?”

        日色越发透亮,连云厚边也遮不住,更何况那些敢与天搏之人。

        他把冰簪往衣角处揉了揉,依旧白得发亮,淡淡戚戚说,“都这么久了,哪些该忘的,哪些该刻在骨子里的,我都没敢忘,师父为母族也算鞠躬尽瘁,现在母族只剩我一人血脉,便是朝着血痕走,满身淋漓也得爬进龙巢虎穴。”

        他永远忘不了十岁那年,自己是如何在群狼环伺的血盆大口中活下来,而这其中不过是十九年暗无天日里最平常一件。

        即便知道那是师父故意为之,逼不得已之时亦会护他周全,可在面对死亡,求生本能留住了一口气。

        最后打斗至日薄西山,呼啸的狼风终于没了声息。

        他带着满身的血伤,跨过尸体横陈的大漠,手里的冰簪染血不污,深插在狼的首级之上,血淌了一路,似乎要把整个漠北都染成烈红,如月照山湖般清澈的双眸多了些不解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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